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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月 31, 2012

愛因斯坦與卓別林的寂寞

著名科學家愛因斯坦非常推祟卓別林的電影。
有一次,他在給卓別林的一封信中寫道:
「你的電影摩登時代,世界上的每一個人都能看得懂。你一定會成為一個偉人。」
可是,卓別在回信中卻寫說道:
「我更加欽佩你。你的相對論世界上沒有人能弄得懂,但是你已經成為一個偉人。」

哈哈,偉人的寂寞與糾結,只有偉人們才有辦法拿他們來開玩笑。

7月 30, 2012

歷史留給我們這一代人的,是枷鎖,還是使命?

今天到景美人權博物館聽龍應台與當年在戒嚴、白色恐怖時期被囚的政治犯與會時,除了龍部長與印象一樣能言善道之外,她在回應那些老人家對人權博物館的期望及建議時說了一句說話,直接將我自星期六以來的糾結都釋放出來。她(大概是這樣)說:「...我覺得很感動,但同時感到很愧疚,我們這一代所享有的自由和權利,是由上一代人所受的壓迫和他們的抗爭換來的。」

這句話回應了星期六那天在二二八紀念館舉行的台灣民主的成就與困境講座上,高中時經歷解嚴、在大學時期常走上街頭遊行的清大姚人多教授說的一番寄言:「在民主進程上,我們那一代有我們那一代的責任和目標,而你們這一代的青年人就要了解民主在這個時代的困境,然後找出你們的目標在那。」

來到台灣,我才深深感受到有「歷史性」的東西對作為思考自己如何作為什麼人是那麼重琅要。一個故信奉後現代主義的人,我常覺得歷史所遺下的總是一大堆難解的身份認同和權力的包袱,用Delezue的話語說就是我們都無可避免地「向」是一道道歷史留下的軌跡走,要付出很大的力量才能脫離原來的軌跡,現在的我們就是要去解開其中的符號和結構來解放我們思想和身體;可是,在台灣的整個社會的人和地,都發出歷史的強烈氣味,由老人家種盆栽的習慣(日本文化),國語普及化、上一輩本、外省人的二二八心結、國民黨來台後巴結的地方勢力、台灣社會對原住民的「優待」、民進黨現時的內部矛盾等等,一切一切都與日本、清朝、國民黨的殖民史糾纏不清,要理解台灣現時的社會跟本離不開台灣那複雜且殘酷的百多年的殖民史。而台灣的獨特的民主化過程,也令現在的民主體制出現很多問題。
相比起台灣,香港那百餘年的英國殖民史實在和平及簡單多了,現在連一條「李白是本國人中國詩人,還是中國詩人?」這麼簡單問題,不是說不能討論,其實大把討論空間,但最大的糾結在於好像很容易就讓整個台灣社會陷入一個台獨還是台統的黑洞裡。

還有兩個星期快要離開的我,幸運地讓我上了一課「歷史感」課。可以這樣說,歷史所留下來不會只是一個個綁著我們的枷鎖,更是一個個未完成的使命,因為我們正享用著前人為我們無悔付出的成果。真的,要站在歷史的殘酷面前(權力總有人貪戀,縱使是民主體制),我們才會體會到自由是得來不易,是必定要fight回來的!不然,就等到吃屎吧。

建議台灣的朋友可到這幾個地方嘗嘗你們的「歷史感」
南海路的二二八國家紀念館(不是二二八公園)
景美、綠島的人權博物館

7月 22, 2012

Batman Rise的一點「反抗」解讀

Batman這個符號要保持神秘, 才能「公有化」吧

看了Batman: The Dark Knight Rises,雖然很可惜已沒有了小醜這個能玩弄人性的角色,但 Batman系列的電影還是比一般的美國英雄片好看和有深度,不是一味用靠力量就能獲利榮耀和正義的光環,而是能帶觀眾到一個不是非黑即白、較為模糊和開放的平台來探討一些我們不以為然的問題。在這集中,我想串連一下劇中的革命的方式、Robin的如果踏上俠客之路和Batman這個符號的開放性來帶出那一絲絲要反抗原有社會秩序的衝動。


一場流場式的革命
反派一直號召和動員處於經濟下層或邊緣的市民(如勞工、無家者)來製造一場革命,劇中同時也突顯出高譚市的有錢人是過著極盡奢華。去想像革命,不得不承認革命之路是需要破壞一些東西才能建立新的秩序,可是絕對不是劇中反派只強調嗜血地破壞和殺生,建立民粹法庭來批鬥原先掌握權力的人(目的來讓一般人能感受到他們就是Judgment的主體),用威脅生命的方式來迫人接受統治等。這種方式雖然停頓了資本主義的運作,可是卻沒有有效地將失序的社會由反思中產生新的社會秩序。雖然這的確是擊潰了原先充滿缺憾的法治制度,可是一場只有破壞的「革命」只會讓社會陷入一個類似原始社會時武力爭奪的狀態,人們不起來反抗這狀態不是因為認同,只是恐懼受到生命的威脅,所謂的由市民當家作主卻只是一場流氓式反動,只是用上另一種弱勢社群的製作方式,根本扯不是任何自由和公平。所以,反派並沒有開放社會的權力,反而是另一種以武力來統治的社會模式。以革命之名來進行獨裁,歷史上大有人在,可是更巧合且心寒的是,一個個曾被推翻的制度都大有人順從。


Batman的公有化
為什麼 Batman 要帶mask,除了要保護所愛的人免受傷害的風險,更重要的原因是它確保 Batman 這個符號的開放性,大抵是因為 Wayne認為高譚市這個地方應該是大家也可以來保護的,也有負責來保護的。讓匿名的 Batman 開放給市民, 這樣大家就可利用 Batman 這個符號來跳出那些我們受各種制度限制的社會角色, 以一個遊走在制度內外、正邪難分的符號來實踐制度不會提供的正義。可以說, Batman 這個符號有兩種公有化的可能,一是作為一種制度外的「公共服務「來保護大家,二是讓大家使用這個身份來伸張正義。Robin這個角色的轉化大概是這樣了,蒙面後,就是另一個Batman。當然, Batman 除了對制度是個威脅外,它對生活在一個有黑暗一面的城市的市民來說,都算是一種能得到的希望。


Robin的轉化
除了 Batman 如何在地獄中重生的主軸外,戲裡很多角色也很有張力,不過最精彩的都算是Robin的轉化,尤其是是他的警察身份,更能突顯出探長一再強調「制度是行使正義的枷鎖」這句話。想追求正義的他,先在身處在警察制度中看到整個警察系統的自私與無所作為,在失序中脫離警察的身份來密謀反攻,再到踏上Batman後塵,這個角色要鼓動的,其實是我們這種觀眾。尤其是現在的香港,我們更要認清法律/制度有時候會是行使正義的「枷鎖」這句話,才不至於任由被當權者靠著制度來宰制,也看不到有時反抗制度的人可能是Batman。一句到尾,我們都缺乏動力去想想如何否定甚至「破壞」我們認為有問題的法條與體制。

7月 17, 2012

《春嬌與志明》中的港人優越想像?

春嬌與志明》的海報,突顯了雲上人的無奈
        電影春嬌與志明,像第一部的志明與春嬌,片中也特地呈現了我們日常會說的廣東話髒話,由於演繹時自然,所以聽起來很爽!可是志明與春嬌提到與內地有關的脈絡只有港人買內地私煙這條線,這是由於當時香港大幅增煙稅、以及推行室內與公眾場所禁煙,害到一眾煙民很不爽(可是同時卻減紅酒稅) 剛看完春嬌與志明,發現當中有種有趣的兩地關係想像:香港人要面對財團面臨撤資回內地的危機,定還要去內地找機會,都使港人(不是老闆, 而是一般的年青打工族)要去內地拓展商機似是大勢所趨。

        這部電影除了描述港人也開始離鄉別港在內地為錢打滾的趨勢外,有趣的是電影對內地人的想像。不約而同地在兩對港人與內地人(片中的是北京人)的情侶關係中, 縱使兩位內地人(一位是空姐,一個是工程師,在經濟上都獨立自主)為愛上兩個香港混蛋(哈哈,不是嗎?)所騙所傷,竟然還要表現出寬闊地心平氣和地希望他人得到幸福的能耐?志明、春嬌這兩個港人在兩地交織的經濟狀態中試煉、成全他們的愛情和慾望,可是過程中卻不約而同地背叛和利用了內地人的(好像)無條件的愛和付出。最不可思疑的都算到春嬌的剩女朋友和內地的黃曉明這對因相親而結合的兩地情緣,我無言了,它就像潛意識地說「來,香港的女人們,一起來開發內地的高富帥吧」。

        電影雖然是誇張和創作的,但它卻是提供我們來想像生活、想像關係的軟材料。香港與內地的關係,在經濟上已沒有領先的位置,卻想在文化和身份認同上建立這位優越和主導的地位...不過,問題是,這種地位是否過於自大與自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