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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月 30, 2012

歷史留給我們這一代人的,是枷鎖,還是使命?

今天到景美人權博物館聽龍應台與當年在戒嚴、白色恐怖時期被囚的政治犯與會時,除了龍部長與印象一樣能言善道之外,她在回應那些老人家對人權博物館的期望及建議時說了一句說話,直接將我自星期六以來的糾結都釋放出來。她(大概是這樣)說:「...我覺得很感動,但同時感到很愧疚,我們這一代所享有的自由和權利,是由上一代人所受的壓迫和他們的抗爭換來的。」

這句話回應了星期六那天在二二八紀念館舉行的台灣民主的成就與困境講座上,高中時經歷解嚴、在大學時期常走上街頭遊行的清大姚人多教授說的一番寄言:「在民主進程上,我們那一代有我們那一代的責任和目標,而你們這一代的青年人就要了解民主在這個時代的困境,然後找出你們的目標在那。」

來到台灣,我才深深感受到有「歷史性」的東西對作為思考自己如何作為什麼人是那麼重琅要。一個故信奉後現代主義的人,我常覺得歷史所遺下的總是一大堆難解的身份認同和權力的包袱,用Delezue的話語說就是我們都無可避免地「向」是一道道歷史留下的軌跡走,要付出很大的力量才能脫離原來的軌跡,現在的我們就是要去解開其中的符號和結構來解放我們思想和身體;可是,在台灣的整個社會的人和地,都發出歷史的強烈氣味,由老人家種盆栽的習慣(日本文化),國語普及化、上一輩本、外省人的二二八心結、國民黨來台後巴結的地方勢力、台灣社會對原住民的「優待」、民進黨現時的內部矛盾等等,一切一切都與日本、清朝、國民黨的殖民史糾纏不清,要理解台灣現時的社會跟本離不開台灣那複雜且殘酷的百多年的殖民史。而台灣的獨特的民主化過程,也令現在的民主體制出現很多問題。
相比起台灣,香港那百餘年的英國殖民史實在和平及簡單多了,現在連一條「李白是本國人中國詩人,還是中國詩人?」這麼簡單問題,不是說不能討論,其實大把討論空間,但最大的糾結在於好像很容易就讓整個台灣社會陷入一個台獨還是台統的黑洞裡。

還有兩個星期快要離開的我,幸運地讓我上了一課「歷史感」課。可以這樣說,歷史所留下來不會只是一個個綁著我們的枷鎖,更是一個個未完成的使命,因為我們正享用著前人為我們無悔付出的成果。真的,要站在歷史的殘酷面前(權力總有人貪戀,縱使是民主體制),我們才會體會到自由是得來不易,是必定要fight回來的!不然,就等到吃屎吧。

建議台灣的朋友可到這幾個地方嘗嘗你們的「歷史感」
南海路的二二八國家紀念館(不是二二八公園)
景美、綠島的人權博物館

2 則留言:

  1. 你真的比我還台灣人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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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畢竟在異地嘛, 以前留在香港時也沒有太大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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